鸢尾(从此以后不再)依旧

赋格·白

她把破败的雪藏起

她把冷峻的太阳升起

她把往日的挽歌叠起

——她躺了下来。

可能是撕破,抑或是撞碎

——我如是想

在这无声风雨中,呆立着的我

也将被无言的铁水淹没

没有色彩,亦不需要色彩

事已至此,没有这个也足矣

可是,可是

虹膜!虹膜!虹膜!!

没有你何以度过今日,直到永恒!

在我面前此刻乃一堵前所未有之墙它严严实实没有温度也没有形状就那样突兀地柏拉图式地藏在我面前。

我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巴比妥中的光。

20.6.9


川流

厌烦了,那便出门走走罢

沉闷了,那边听听川流罢

可是心里头

有一些什么

滚动着的,汇聚着的,积累着的

使我无法呼吸

无不惊异地……

也许终将投入川流

幻变着的,不息着的,脉动着的

奇迹

本该万分温柔,万分顺从

我却感到刀割一般

这才想起,也许终将逆流而上。

20.6


无题

明明知道触碰到这样的器物便有可能使其破碎

却还是

尽全力,伸长手臂去够着它

然后

眼睁睁地

看着自己亲手毁掉它

而泪

只是在某个位置打转

直至充盈了

某个不值一提的世界

溺亡了

某个微不足道的(连人也算不上的)生命体

却净化了

斜阳斜照的

某条温柔地铺满沙砾的小溪

反歌

呜呼,有什么情感

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把支撑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器物

毁灭

…………….

更为复杂?

20.3


美杜莎

我想

应有人愿意使自己不朽

只为见你一眼

正如克利奥帕特拉的男宠

我想

也不会有人看清你

因为已然不朽

但你在他的眼中也同样不朽。

20.6


旧伤

到轻掩的薄帘前取笔

碰掉了桌角叠着的信纸

“沙沙”

却没有落在心上

阿弥,神佛也不会理睬罢

因为那已是曾经的伊人之遗物了。

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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